「自由职业笔记 」解决我不是“社会人儿”的困惑

可能很多以网页平面设计、编程、写作等类型为主的自由职业者们,平日里的工作大多数时间是不得不面对着笔纸、电脑,因为这些类型的工作都需要独处的时间和安静的空间来完成思考和高效的产出,但时间久了,一些不良情绪甚至是心理问题也接踵而至。

在我进入自由职业中最艰难阶段的那个时候,我有过很混沌的状态——伴随着孤独感,对当下的一切产生质疑,自我、职业状态等等。原因是有不止一人曾千方百计地以其他人为例,试图告诉我如果一个男人长期是这个状态,那么到了30岁以后,就基本“走”不出去了,正确的做法是让自己逐渐成长为一个成功的“社会人儿”,怎样走关系去办事,怎样应酬喝酒,去学得“活道”等等,这个“社会人儿”的意思并不是正儿八经的Social Man的学术解释,也和正常必要的社交应酬毫无关系,如果生活在这个国家,都会明白具体是指什么。

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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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觉得我似乎根本不擅长也不感兴趣去做任何不必要的应酬、托关系托人情这类事情,加上当时身边很多人都以做个社会人为成功者姿态自居,我缺乏足够工作经验和能力,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个问题,就是当大多数的人都持相同观点的时候,那是否是我自己出了问题?面对着现实的压力,让本来就处在迷茫期的我内心确实产生了很大的波澜,甚至开始对目前职业状态缺乏了认同感(尽管我很喜欢自由),我几近放弃,打算重回公司或任何有体制保障的地方去。现在想来,我真要和我那些微不足道的梦想道个歉,我不是个没主见的人,只是在愈发艰难的处境中,我不得不去先质疑一下自己,不至于自掘坟墓。

陈佩斯

直到有次听到有人提起多年未露面的陈佩斯时,我好奇的上网查找了他这些年的经历,然后才更加坚定自己原本的想法了。陈佩斯从遭到央视封杀后,陷于了绝境,到重新走出来,投身话剧艺术创作,他的起起伏伏被我看作是一个男人脱离体制蜕变的过程,正如他曾说过:“一个男人一定要有自己安身立命的能力。不靠体制,也能养活自己,这才是一个男人。” 这在当时给了我很大的勇气坚持走下去, 去实现自己那些在别人眼里太过于普通的理想。

如果要走出困境,显然获得勇气只是个前提,从根本上对自己有正确的认识和评估,消除那种因为缺乏职业认同产生的孤独感,重建自信是唯一要经历的过程。出于家庭、个人性格、追求等等乱七八糟的原因,我终究不是个社会人儿,但现在我认为不存在擅长不擅长去做一些走关系、托人情的“社会人儿”精通的事情,只有想不想去做,如果想,每个人都可以做得到,这比做任何一件脚踏实地实现理想的事儿都容易,尽管他们觉得这很难。另一方面,在这个国家,我也并不完全否认那些社会人儿的观点和做法,因为我们本身就生在体制内,很多社会人儿性质的事情不可避免,但对我个人来说,觉得在做一件事情本身的步骤上来说,是自己可控的,我找不出为何要违背本心去按自己不喜欢且完全不必要的方式来实现想法的理由。所以我彻底否认那些我人生中的“上师们”告诫我的如果不这样很难混得开的观点,但不否认必要合理的那方面。

理想

在好不容易树立了适合自己的正确方向以后,会有人再次忠告我,你太年轻太理想化了,Too young too simple!我知道象他们所说的,“其实每个人都有理想,都有一腔热血,不光是你,只是……”, 对我来说一旦认定了适合自己的道路,“只是……”以后的想法,对我来说都是为了自己的退缩寻找借口而已。陈佩斯维权不代表他不知道和央视对着干的后果,正如有人说每个春晚的演员都有权维护自己的权益,却不是每个演员都能在现实利益面前这么去做罢了。其实我能料想到我本着这样的态度坚持下去,可能会遇到更多短暂的困境,正如善于玩转体制潜规则的人也能获得他们一时的好运一样,只是我不喜欢这样的“忠告”。事实上,后来读37Signals的《Rework》时,开篇作者就用夸张的语气强调,不要被被那些坟墓里伸出的手拉进去,他们都是活在旧世界和坟墓里的人。

图片来自trusb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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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这么大的篇幅象个怨妇一样啰嗦2012末日之年的这段心路历程,只是想鼓励那些正在惆怅的自由职业者们,如果确实认准了道路,就遵从本心,不忘初心,用正确的方法坚持下去,不要因为一些干扰而轻易放弃,因为那些干扰本身有时就是不怀好意的,参杂着他们自己的复杂情绪和对别人的成见。但对于独立生存的自由职业者来说,倾听富有诚意的建议,保持思考辨别,是值得的,我到现在都特别感谢那些对我真正有积极影响的人。

除此之外,我一直也不希望因为自由职业必然要经历的长时间独处,而让自己和社会脱节,这和“社会人儿”的那些事儿没关系,是另一个值得自由职业者讨论的话题了,它一直是很多人的另一个困惑,我自己仍在努力营造“团队氛围”来改善。